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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夫・达兹。来自菲律宾的鬼才作家,以及他骇人听闻的成就。
相田冬二 × 小林淳一

A People主编与常在电影领域参与执笔和小说化的相田冬二展开关于亚洲电影的连载对谈。此次对谈关于获得威尼斯影展金狮奖,片长达3小时48分的大作,菲律宾导演拉夫・达兹执导作品《离开的女人》(2016,菲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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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淳一  观看《离开的女人》有何感受?

相田冬二  似有似无的体验,在褒义的程度上使我哑然。有一种幸福的无言 。

小林  有一种,进入了一个世界,在那里自己一路学来的电影语法和所相信的电影性质的东西都不再通用的感觉。若要说这部电影的特征,那就是长镜头了。与好莱坞3D电影性质的东西完全相对,这部作品有一种叫做慢影片的概念。例如泰国的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就与达兹一同被列入这个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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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田  阿彼察邦(的作品)是艺术啊。最近我去看了他的展览会,电影对他来讲就是艺术的延伸,是一样的东西。然而达兹并没有在做艺术。一般长镜头要么就是往“纪录片”方向,要么像相米慎二那样拥有很强的“戏剧性”,但达兹哪种都不是。

小林  安哲罗普罗斯、塔尔科夫斯基、塔尔・贝拉的长镜头给人一种很有野心的感觉,但达兹的就根本没有。

相田  基本都是固定镜头。电影这种东西,有一种就算是镜头一直固定,感动也会涌来的信念感。

小林  若不去在意电影整体,只是注视着场景,就令人兴奋地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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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田  毕竟一直都是固定镜头,偶尔出现摇摄就可以令人感动。观者的视线逐渐适应静止,所以动一下、靠拢一下就会感动啊。脸也没怎么拍,所以当荧幕上出现面孔时,就会感动。积极来看像是纸芝居(日本民间艺术,类似拉洋片)。就像在看画,然后画开始动了。感叹“原来它是动的啊”的那种喜悦。以整个场景来说,它以一幅画的身形完整了。连续性啊故事啊结构啊世界观啊,观众会尝试总结出这些东西,但并没有必要吧。

小林  不论自己的作品有多长,达兹都希望不要有中场休息,这可能也是因为他并没有很讲究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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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田  从沟口健二到相米慎二长镜头的漫长历史中,可能达兹是第一个不给予观众和演员长镜头的满足感和成就感的电影作家。可能他连自己都不会给予。他想强调的并非完全无法理解。

小林  是的。乍一看感觉很难理解,但还是可以摸索到脉络。跟着每个场景走,就会得到全新的观影体验。